Larchaber

【金剑】误打误撞

久违的新坑 坑 坑 重要的话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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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英国终年多雨的这个特点第一次让他有些烦躁的感觉。男人站在屋檐下,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帽子已经湿透,耀眼的金发也在湿漉漉的滴着水,看起来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与周围人相比虽然有些脏但十分考究的服饰引来了几束好奇的视线。



大概是某个小有资产的落难人,经过的马车夫想着的同时在马的身上又甩了一鞭,吆喝着从不到男人三米远的小街经过,溅了这个落难人一身泥。



整个世界似乎有种落井下石的恶意,他不禁想起多少年前一个曾坑他不浅的家伙,在你风光的时候笑脸相迎,可一当你落魄了,马上他就换了一张脸。哦,吉尔伽美什?谁啊。



他看了一眼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天际已经有着发暗,他得想办法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上。



喋喋不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男人皱皱眉刚准备走,然而不远处老年人特有的快速语调中一个被仔仔细细强调的重音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稍稍侧耳,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这个被仔细强调的重音是一个虽然有些拗口但在A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在成为郡长之前,他的资产和庄园就已经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据说啊,吉尔伽美什又买了城郊的一片土地?”



“是的,收粮食税的会计私下里告诉我,城郊东边的200英亩土地在吉尔伽美什的名下都已经半个月了,那是片很好的土地,我敢发誓。”



“不,不是。”另一位老妇人也很笃定的说道,“是西郊,我们家玛丽在那里做工,休假回家的时候她告诉我的。那片土地比东郊要好得多。”



两个老妇人都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争得不可开交。男人好想说,刚才的那个争论其实两个人都说对了,只不过是没说全而已。



“下午好,两位夫人。今天的天气不错,不是吗?”



手指拘谨的轻触了一下帽沿,他以及其慎重的口气加入了两个老妇人的对话。 其实在话刚一出口时他就已经有些后悔,因为其中一个老妇人目光锐利的扫了一眼外面的雨。



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下午好,先生。今天天气的确很不错。”一个老妇人礼貌而慎重的回答道。



“您…介意跟我说说这个吉尔伽美什…是个何方神圣吗?”男人默默笑了自己傻,问道。



“你肯定是刚刚到这里的,不知道这个名字。”另一个老妇人肯定的说道,眼睛在他的衣服上看了好几圈。



“我不经常出远门,对这些事不是很了解。”



“我就说吧。”两个老妇人又欢快的聊了起来。耐着性子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男人不时插入几句话证明他在认真倾听。



“啊…那真的是很有钱啊。”



“是啊。”



“那…二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



“呣?不知道。”



两个老妇人同时摇头,用依旧斩钉截铁的口吻回答道。



怎么办呢?吉尔伽美什有些无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宅,已经是成为郡长的第三个年头,然而认识自己的人似乎不超过十个。



不到这一步田地他也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落得如此窘境,前几日为了签西郊那片土地的转让协议,一向深居简出的他也不得不整理行装踏上几十英里以外的柴德郡。本来一切都应该很顺利,谁知就在回来的路上马车夫喝了个烂醉,甚至自己的钱莫名其妙的丢了,连旅店都住不成。



“你是要去哪里么?”其中一个老妇人忽然问道。



“是的,”吉尔伽美什赶紧说道,“巴比伦庄园。”



两个老妇人又打量了他一阵,半晌其中一个说道,“有一个小姐和你顺路,你们正好可以一起去。”



吉尔伽美什一愣,抬头一看才忽然明白突然冒出这句话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这是家马车行。



“只要一个银币。”老妇人笑开了花。



这绝对是落井下石,吉尔伽美什心想,一个银币,一个银币,一个银币,一个银币!



过了好久他才发现两个老妇人都在等他的反应,吉尔伽美什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贵就贵吧谁都会败家一次,他安慰自己。



“不过我有个比较在意的事。”



按照当地风俗来说,未婚的小姐不被允许和男人共乘一辆车。倒不是说他在意那位小姐的名节问题,而是不想自己被人指指点点,虽然别人并不知道他就是吉尔伽美什。



“哦,这位小姐似乎很着急去那,但她已经等一天了,因为去那里的车并不多,”老妇人说,“人少的话马克不愿意带,谁都想多赚点。这世道干什么都不容易。”



“那好吧。”吉尔伽美什叹了一口气掏出银币,这是他身上最后的钱。



让那个车夫见鬼去吧,等他回到庄园的时候一定要解雇他。在硬硬的座椅上动来动去,吉尔伽美什试图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时想着。



突然一个巨大的响声让他睁开了眼睛,看清面前一幕时他吓了一跳。



发出砰的声响的是扑在了横梁上的一个娇小的女孩,貌似是踩空了没上来来。如果换作别的女孩大概早都哭开了,要不然可就热闹死了。吉尔伽美什有些庆幸的想着,赶紧伸手拉住女孩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女孩借着他的力上了车,隔着长裙揉了揉腿。



吉尔伽美什稍稍将她打量了一番。淡金色的长发在脑后仔仔细细的挽成一个发髻,浅蓝色的长裙谨慎又端庄。



“你还好吧?”他问道。



“啊…还好。”女孩摸摸鼻子,表情有些窘。对视间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到了女孩一旁一个很大的包,看上去像是简单收拾的行李。他稍稍思考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家附近有什么人家。有些疑惑的看向女孩,吉尔伽美什刚想出口询问她的目的地,但在视线捕捉到她包里露出边角的一本诗集时,他忽然有了和她聊聊的想法。



她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吉尔伽美什想。谈吐率直而又得体,引经据典幽默风趣,更重要的是她对事物有她自己的看法,这和他见过的那些谨小慎微的女孩完全不同,让人久违的有种清新的风迎面扑来的感觉。



不知道聊了多久,他惊觉外面已经黑透了。



“抱歉,请在这里停一下。”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窗外如此说道。一周没回来,他打算去看看庄园中植物的长势如何。



“您在这里下?”女孩问道。



“嗯。”吉尔伽美什笑笑,跳下马车。



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哦对了,恕我冒昧,您去那里是…?”



“啊…我是他们家新聘的马车夫。”

大概是刚刚的火气还没下去,顺嘴他就编了这样的谎。

“恕我直言,您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马车夫。”

两个人都笑了,吉尔伽美什摘下帽子挥了挥。“这家的主人脾气有点怪。再见小姐,和您聊天很有趣。”

“再见。”

借着惨淡的月光,吉尔伽美什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在泥泞的地里。由于刚刚下过雨,本来就有些黏的土地此刻几乎和胶水一样让人难以脱身。俗话说的好,不作就不会死,明天白天体体面面的过来看看多好非要这么千辛万苦的折腾,吉尔伽美什此刻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会将这个奇怪念头付诸行动,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沾满了泥,都是他几次平衡未果后的杰作。

奔波了一整天,此刻第十四次爬起来后吉尔伽美什体力已经接近枯竭,有些嫌弃的脱掉了大衣扔在一边,他挽起裤腿,摸索着大致方向重新踏上了艰难的路程。


“下着雨路会很不好走,”车夫好心提醒,“用不用我送你到大门附近?”

“不用不用。”阿尔托利亚笑着说,“天这么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车轮骨碌碌的越走越远。阿尔托利亚淋着雨,按照车夫的指引沿小路走向不远处零星闪着几处灯光的府邸。

“你来了。”

恩奇都绅士的接过她的行李,“我来拿着吧,阿尔托利亚 潘多拉贡小姐。我就是恩奇都,姑且算得上是这个庄园的管家。”

眉眼清秀,深绿色的及腰长发。眼前的男人温和的笑着,阿尔托利亚感到一种温暖流遍全身。

“您好,恩奇都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恩奇都就好。阿尔托利亚小姐。请跟我来,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一个房间,还请不要嫌弃。”

“啊,好的。”

阿尔托利亚跟着恩奇都上楼。离开了居住多年的小村庄来到这里做郡长家儿子的家庭教师,想到未来两年都要在这里生活,她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阿尔托利亚拘谨的笑笑,“对了,我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乌尓卢加拉,叫他乌尔就行。”恩奇都说,“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也很听话,所以不用太紧张。”

“乌尔他爸,吉尔伽美什,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一般都在家很少出去,这两天是去隔壁郡签个协议才不得不外出。”

“我听人说,这位主人是约克郡的郡主?”阿尔托利亚问道。

“是的。”

“就是这里。”说话间,恩奇都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递给她一把钥匙。

房间干净又整洁,而且窗口向阳。藤蔓花纹的墙纸,壁炉上盖着华美的纯白薄帘,厚厚的地毯上延伸交错花纹和壁纸交相辉映,松软的床和精致的写字桌。水晶灯折射出温柔的暗光,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寂静平和的氛围中,不难看出布置房间的人有着很好的品味。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可以吗?”

“可以的,比我想象要好的多。”阿尔托利亚说道,“对了,这个时间可以出去转转吗?”

“这附近森林里有些吃肉的小东西。”恩奇都笑笑。

“啊,我就在大门附近转转,熟悉熟悉附近的环境。”

“哦…可以是可以,不过刚下过雨,地有点不太好走。”

“没事。”

“那好,记得早点休息。”恩奇都笑笑,“早上八点半到花园尝尝早茶。”

“啊,好。”这家人应该会很好相处吧,阿尔托利亚答应着,稍稍放下了心。

推开厚重的大门,阿尔托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平添了一丝清凉。土地刚刚被雨水冲刷过,郊外特有的沁人心脾的清香顿时充满了她的鼻腔。借着微弱的月光她能隐约看到不远处连绵不绝线条柔和的田地。她在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把烛台放在一边。

巴比伦府让她回想起自己小时曾短暂体验过的华贵生活。听她父亲说,潘多拉贡家曾是显赫的贵族,然而从她祖父那一代就已经开始逐渐没落,而到了她八岁那年,尤瑟不得不将家族世代居住的城堡卖掉抵债,搬到小镇上或者平民的生活。

即使是突然出现了变故,她也从不抱怨,而是学会应对有些困难的日子,出来做家庭教师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其他女孩都在舞会上大尽舞兴的时候,只有她会找到书房一心一意的读起书来。

回想起来这大概是一种幸运,身外的财富终有消失的那一天,只有精神上得到的恩赐才能伴随她一生。

“WTF”

阿尔托利亚听到一句音量极大的粗话,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站起身。

“什么人?”

吉尔伽美什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听到声音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我…”阿尔托利亚语塞,“…是这家的厨娘。”

“你还没说你是谁。”她又说道。

他语塞,实在是没脸说如流浪汉一般狼狈挣扎在烂泥里的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吉尔伽美什,“我是这家的车夫!”

“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这家的钥匙!”

这家到底有多少车夫,阿尔托利亚心想,但她还是友好的喊了一声。

“你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吗?”“需要!”遥遥传来一个声音。

“那我要怎么做?”她朝着大致方向歪歪扭扭的走了挺远,最后不得不停在原地大声喊道。

“*#¥%@”

声音近了许多,应该就在不远处,虽然她没听清那边到底说的是什么。

“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阿尔托利亚一步一步向着声音的方向接近,诚如每个遇到她的人所说,下雨的时候路真的很不好走。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一样,她忽然一个重心不稳向前栽倒。

“嘶....”

“诶....”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阿尔托利亚愣了愣撑起身,没有想象之中冰冷湿黏的土地,一个微微颤动散发着温热的东西挡住了她和泥土之间。



一丝浅淡的月光照入他的眼睛,红色的瞳孔带着相当不善的神情看着她。



“啊啊啊抱歉,”阿尔托利亚赶紧想要起身,不料脚底一滑,想要起身的力量反过来再次让她向前扑倒。

这下更窘了,阿尔托利亚心想。两人胸口相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下面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男人几乎能触碰到她面颊的温热呼吸。静了一会,她小声说道。

“抱歉...你还好吗。”

“我刚刚...说的是让你叫人过来吧。”

“诶?”

“总之,现在去也可以。”男人说道,“我快虚脱了一步都不想走,话说回来,你是这家的厨娘?叫什么名字?”

听耳边的这个口音似乎就是英国的人,但他记得只有一个东洋的厨娘,名字不记得了。

“啊...我刚来没多久。”阿尔托利亚发现说了一个谎就根本拽不回来了,只好继续圆上一句。

阿尔托利亚扶着他肩小心翼翼站起身,“请稍等一会。”

说不定是恩奇都找的吧,吉尔伽美什想了想没有再问。到更重要的是,他又被恩奇都那家伙抓住了笑柄。吉尔伽美什无力的捶地,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彬彬有礼之中隐约透出的一丝嘲笑。

阿尔托利亚转身歪歪扭扭跑回府里,和恩奇都简单说明了情况

“车夫?”恩奇都有些疑惑的反问。

“是的。”

恩奇都刚想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好在她一直在担心那个倒霉鬼,自然没有注意到恩奇都有些奇怪的表情

“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带人去。”恩奇都改口道。“阿尔托利亚小姐,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

“没问题。”阿尔托利亚笑笑,由衷的说道,“您对下人真好。”

“啊,因为庄园主就是这样善良的人。”恩奇都硬扯出一个笑

“车夫的话,除了库丘林还有别人吗?”出了门,迪卢木多在阿尔托利亚听不到的地方压低嗓子问着笑容依旧僵硬的恩奇都。

“等他回来就可以上任了,大概。”恩奇都答道。

“嗯?”迪卢木多有些不解。

“是庄园主啊。”恩奇都扭头看向迪卢木多。

“哈?”迪卢木多惊呆了。

“一会可别拆穿。”恩奇都把手指放在唇边,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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