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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WE 堆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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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利亚一身黑衣,无声无息的潜入远坂家的后花园,早已拿到图纸的她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绕过喧闹的人群和卫兵来到远坂府的背后。与正面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大厅相比,远坂府背面的房间大多被用作仓库,一片沉静的漆黑。前一日经过短暂的讨论,卫宫切嗣决定和她同步行动,不过他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他们最大的敌人言峰绮礼的据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卫宫切嗣能够带回下一步的情报,运气好的话还能亲眼看到那个男人,这将大大有减少他们制定下一步对策的难度。

如影子一般轻松翻上了面前高度将近两米的窗台,阿尔托利亚手中提着枪,轻盈的落入漆黑的房间,背贴着墙,一步一步的向门口无声的移动。

敏锐的直觉和长期的严格训练让她猛然捕捉到空气中一丝及其隐蔽的杀气,阿尔托利亚迅速匍匐在地,几乎就在同时,子弹穿过黑暗尽数倾泻在仍有她后背余热的墙壁上。阿尔托利亚躲在结实的铁箱后面就地翻滚,避开迸溅的子弹壳。

“什么人。”枪声停止,然后是换弹夹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声音,像是料到一切一样从容淡定。

“名字?很重要么?”

阿尔托利亚冷笑一声,觉得这个人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要么是蠢,要么是有绝对的自信。竟然在稍占上风的时刻主动放弃了自己的优势,而且还有闲心问敌人的名字。

经过了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后阿尔托利亚的手甚至都没有一丝抖动,确定了枪声的大致方向后,纤细的手指扣上扳机。

“saber ?”

嗯?

“你…”她一愣,这个名字是她在军情六处受训时的代号,难道是认识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夸张而极富感染力的笑声在对面响起,然后是幽幽的问句,“想起来了么?”

明明是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即使严肃如阿尔托利亚甚至差点也跟着笑出声,不由得庆幸黑暗掩埋了她的表情,这么鬼畜的笑声下辈子她都忘不了,可她却偏偏忘记了那张脸。

那个人摁亮吊灯,抱着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清他的瞬间阿尔托利亚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死死地盯着archer,她感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archer…”

八年前,他和她同出身于军情六处,也是她的初恋。

“这么多年不见了,拿枪口招呼你的初恋情人吗。”

带着调笑含义的话语,男人带着一丝过去从未出现的、让她无法理解的神情看着她。睫毛泛着浅浅的金色,在深红的瞳孔中投下一片阴影。耀眼无比金发在水晶灯下闪闪发亮。

“是你先开的枪。”

“几分钟前你是入侵者,我开枪无可厚非。”archer说道,“现在我们的身份比较一致,都是对方的初恋。”

“你是远坂这里的人?”枪口稍稍上移,直指archer的头部。

“不完全,”archer挑眉,“准确的说,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保安之类的角色。”

她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在确定他是真正值得拉拢的人之前,阿尔托利亚并不打算将枪移开。

“啊呀,看来我的这个身份并没有得到你的信任呐。”

男人笑着扔掉了枪,懒散的举起双手。阿尔托利亚加大了自己握着枪的力道,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回答我,离开‘那里’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与之对应的,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

“那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受了三年的雇佣兵训练,然后满世界跑来跑去。然后受远坂时臣雇佣,做了个保安一样的活儿。”archer说,“换我问你了。”

“你就没觉得我可能会不回答么?”阿尔托利亚眯着眼睛看着准星末端的那一抹金色,敏锐的视线捕捉到了男人身上远坂家独有的徽章。不可能错,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如果你会被世俗改变的话,那你就不是saber了。”archer笑,“听好我的问题,saber,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阿尔托利亚深呼吸一口气,“如果我可以相信你的话。你的确是远坂家的人?”

“就现在来说,是的。”

“我想要近距离的观察远坂时臣。”

你犯了一个错误,saber。

你不应该因为有关我的问题而暴露你的立场的。

“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不过你的目的是什么?”archer那张好看的脸上现出了她无比熟悉的坏笑。“他可是已经结婚了的人,远坂凛跟你也差不了几岁。”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阿尔托利亚气愤的看着笑出了声的archer,恨不得能对着那张脸来一拳。

“总之,”archer稍稍收敛自己的表情,“介意说说你的原因么?”

阿尔托利亚说道,“你应该知道,冬木现在有三个势力,主战派,和平派以及中立派。”

“没错。”archer简短的说,“那么你是?”

“我要打击境内主战派的地下活动,比如说阻止军火转卖,情报的破解和交易等。”

“那你今天又是为何而来?”

“熟悉一下地形,方便未来可能会有的逃跑。”

“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吗?”archer笑出了声,“我指的是,你想接近时臣的原因是什么。”

“远坂时臣是中立派,你知道。”阿尔托利亚说道,“所以我想尽可能的争取他。”

“想让时臣站在哪派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难。”archer说,“他是个只看家族利益的人,在初期就早早站定立场的话肯定会遭到另一派的报复。除非他能够完全确定哪一边更强大,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决定盟友的。”

“你能帮我劝说远坂时臣远离这些交易么?”阿尔托利亚纤细的手指捏成拳,声音已经带了颤抖。“和战争扯上关系,说是不归路都不为过。”

“要成功的话难度很大,毕竟我只是个拿钱的,而且走私军火的利润本来就很高,但我会尽力试试。”archer挑眉,“话说回来saber,你有什么筹码,我是指这么做可以得到的报酬。”

“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条件你开,”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是说,以你自己为筹码?”

“这么理解也可以。”

archer盯着她看了很久,阿尔托利亚也一言不发的和他对视。最后archer露出一抹笑容。

“可以,我答应你。”他说,“把枪扔了,咱们来打一架。而且时间不多了,他们应该都听到了枪声,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

“什么?”阿尔托利亚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愣。

“你忘了?当时说好的。”

有些突兀的要求,阿尔托利亚呆愣的思考了一会忽然想了起来。思绪飘回八年前的某一天。

当年得了第一的是archer,她紧随其后得了第二。

“第一第一第一第四…第二。”

“第二第二第二第一…第一,哈哈哈哈哈哈哈。”欠扁的笑声。

“我不服,来约架!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女孩狠狠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各项考核几乎都是第一,唯独格斗这一项出了前三名,这才给了某些金发混账反超的时机。男人抱着胳膊站在她旁边,听到她宣战意味的话语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好啊。”

 

“怎么打。”

“不带任何武器。”archer指了指扔在墙角的枪然后举起手,“我现在已经身无寸铁,不玩虚的。”

“要不要赌些什么。”

archer思考了一下,“还是像以前一样赌自己的真名,如何。”

“好。”

阿尔托利亚盯着他,很慢很慢的站起身,把枪也扔到一边。两个人从各自的地方一点点挪到房间中央。

“3”

“2”

“1”

话音刚落,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动作。从一开始就知晓彼此的弱点的两个人同时选择了堂堂正正的赢,都默契的避开了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archer接住saber凶猛的直拳,抓住她的手腕想要给她一个过肩摔。身体悬空的瞬间她手腕一转让他抓了个空,直拳打在他的右胸口。

archer一笑,顺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腕轻轻一提,阿尔托利亚整个人就倒挂在空中。

“你怎么还是这么瘦,本来长的就这么小只。”

“同样的话还给你,我的手现在还在疼。”阿尔托利亚揉了揉手

“那要胖成什么样能让你连我的锁骨都摸不到。”archer笑,“还要继续吗?现在可是平手哦。”

“当然。”

阿尔托利亚刚要重新摆好架势就被男人抱在怀里。

“怎…”

“别说话。”微凉的手指贴在阿尔托利亚唇边,她立刻噤声,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走廊的入口处隐约传来说话声,模模糊糊的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由于是背对着男人,阿尔托利亚并没有看见archer骤然变化的表情。

“是时臣。”archer小声说,“你不是这里的客人,一旦被发现我也救不了你,要是被人说成引狼入室的话这一辈子都没人雇我了。咱俩还没决胜,你就先躲在箱子里。他有点怕我,好对付。”

“嗯。”saber习惯性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找了个隐蔽的箱子躲了进去。

“幸亏你小只。”

“谁刚才还在嫌弃来着。”

“不,我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太好玩了。”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不超过三个,他自己,远坂时辰和言峰绮礼。金发的男人打开门,弄得他神经紧张的原因不是自家雇主的出现,而是因为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吉尔伽美什。

“怎么了,时臣。”他悠闲的问着领头穿着红色西装的时臣。

“听到这里有枪声。”时臣问道,目光有意无意的向屋里的方向望了几下。“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就是想试试这批防弹衣质量如何。”吉尔伽美什挑眉,侧了侧脖子,但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时臣只好稍稍仰起下巴,视线越过吉尔伽美什的肩落在了屋里已经被乱七八糟射成废物的防弹衣。

听到报告时的他吓得不轻,对宾客们撒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谎,安排大厅增加警卫,做完一系列的事之后才强绷着自己的表情带人赶来枪声发出的地方。

和一般的雇主与雇佣兵的关系不同,身为雇主的时臣不敢得罪面前这个眯起眼睛一脸危险表情的男人。

他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缩了。吉尔伽美什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才勉强留住的,这种人世界上挑不出很多。

时臣勉强笑了笑,“是这样。要不要来晚会上玩一会?”

“我想去的话就会去的。”金发的男人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表情很明显已经接近不耐烦。

“那好,”远坂时臣放下了心刚要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说道,“明天有一件事要拜托您去办。”

“再说吧。”吉尔伽美什敷衍的回答。

 

看着时臣带着一群人离开了仓库区,吉尔伽美什转头就去找阿尔托利亚

“他们走了。”

阿尔托利亚伸出脑袋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刚刚他们简短的谈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也坚定了相信他的决心,觉得自己拜托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大概也得走了。”吉尔伽美什手搭在铁柜边框上,看着被笼罩在自己阴影中的阿尔托利亚说道,“虽然在我面前他不敢说什么,但是他马上就会不着痕迹的封锁远坂府,到时候你就跑不掉了。”

“我知道了。”阿尔托利亚点点头,“那有时间再见,archer。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

他抚上阿尔托利亚的脸。女孩轻轻笑了,纤细的手指停留了一会后把他的手拿了下来,阿尔托利亚转身要离开,然而刚走出两步她就被吉尔伽美什从背后抱住。

“再见,阿尔托利亚。”

 温热的呼吸在她的颈窝徘徊,阿尔托利亚转过身看着他,有些不解的皱起眉。

“不用这么正式吧。”

吉尔伽美什深红的眼睛藏在金色的碎发后,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一个吻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她的额头。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他放开了她,低头对她微笑。

“走吧。”

“嗯。”她轻声说道,“我走了。”

深深地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阿尔托利亚手一撑窗台就跳了下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默默的看着阿尔托利亚离去的背影,八年的时间已经将他们的距离拉开到天涯海角。她依旧是她,而他已经不再是他。

 

感情这种东西从见面起就需要让步于他们各自的利益。过去不暴露身份是军情六处的规则,但现在不一样,一旦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立场是什么。          

他自己并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明白无误而又及其巧妙的利用了这层关系来引诱她暴露自己的立场。

今后还要拜这层关系所赐。

不知站了多久,夜色开始逐渐变淡,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天亮。

“他死了。”电话那端绮礼简短的说道。

“非常好。”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危险的笑了。“她现在一定很头疼吧。”

“谁?”

“没什么。”

 

两个小时前。

卫宫切嗣一手提着枪,一手扔出迷雾弹,谨慎的一步一步后退。几秒钟后,虽然远处的枪声还在持续,但大多都是没有准星的恐吓。

“快走。”

“卫宫切嗣。”

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随即一颗孤零零的子弹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卫宫切嗣,沉着的脚步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走来。

“放弃吧,你逃不掉的。”第三个声音带着笑意响起,不难听出那个人的心情。

卫宫切嗣一把将舞弥从一楼的窗口推了下去,由于受过专门的训练,舞弥反应很快的着地,但她还是扭伤了脚腕,甚至都无法回去帮助卫宫切嗣。

“你这个混账,言…”

屋里响起卫宫切嗣的咆哮声,随即忽然静止,取而代之的是第二次的枪声。舞弥死死捂着嘴,眼睛瞪得几乎出了眼眶。直觉告诉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是赶紧回去报告这件事。

言峰绮礼并不知道卫宫切嗣有同伙,舞弥忍着剧痛迅速撤离,无声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说什么?”阿尔托利亚失控的大喊,“切嗣他,死了?”

“是的,我们被算计了。”舞弥靠在墙上,“而且切嗣的身份也暴露了。”

“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么?”爱丽问。

“我不清楚他们是否知道,”舞弥说,“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很快就会追踪到爱丽。”

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

“如果我能帮的上您的话,请您尽管提。”阿尔托利亚看向爱丽,“我可以掩护您回德国的本家。”

“德国…”爱丽丝菲尔轻轻叹一口气,“本家的话…不行。那里的局势比日本还危险,我回去的话也肯定会给家主添麻烦。”

“我去请示一下本部,等回复的这段时间请务必和我一起行动,这样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好,没问题。”爱丽丝菲尔说着莞尔一笑,“那就拜托你了,阿尔托利亚小姐。”

“以我的姓氏起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您受到伤害。”阿尔托利亚右手放在胸口,身体前倾微微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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